商学院院长论坛:清议先生发表中国EMBA发展报告
9月28日商学院院长论坛在北京世纪金源大饭店隆重举办。以下为《经济观察报》研究院院长清议先生发言实录：
清议：再耽误大家一点宝贵的时间，我尽快用15分钟的时间把研究报告大概地介绍一下。
刚才也听到下午各位来宾的精彩发言，我们所做的报告是一个关于国内EMBA发展报告，我想谈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看一看中国EMBA教育的发展空间究竟有多大？第二个问题，关于EMBA教育的评价标准。第三个问题是探讨具体的竞争力问题。
既然是发展报告，我们想介绍一下对发展空间的理解，我们看到最近报告的显示，全球的MBA教育排名前100名有向亚洲方面转移的趋向，这个趋向为什么会形成？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国经济的迅速崛起，关于这方面大家也注意到一点，有关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大家知道，在1998年之后，我们中国经济曾经出现了一个国债拉动的效应。但是，最近几年，我们看到的情况是中国的GDP的增长越来越受出口的带动。这是一个可喜的一面。毕竟一个国家的出口是为它带来财富的最好、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同时我们又有很大的担心，我们现在的出口是廉价劳动力的出口，建立在这样廉价优质劳动力出口之上的出口，我们关心的是中国的竞争力。有关竞争力的评价最近也有出台，中国的竞争力在过去一年当中有明显的退步。我们就在想，究竟一个国家和另一个国家的竞争，究竟表现在哪个方面？我想最基本的就是劳动生产率，而不是劳动生产力，不是劳动力的规模，而是劳动力的效率。说到底，用一个最宏观的指标来衡量就是人均GDP，这方面我们有非常大的担忧。我们说去年的人均GDP是1300美元，而美国是3700美元。我们说中国的人均GDP增长幅度是不到10个百分点，有的是七八个百分点，有时候还在降。这样意味着我们的人均GDP的增加值不过是130美元。我们说美国37000美元的人均GDP，增长1个百分点的结果是什么？370美元。这样就会得出一个很恐惧的结论，尽管中国的经济在增长，但是中国和美国之间的竞争力差距越来越大。这是一个很要命的事情。当然，我们是做EMBA教育，如果从宏观经济的角度考虑，我们就会提出一个结论，宏观调控该终止了，提高人均GDP的一个办法就是改善资本的有机构成，就是增加投资。而我们的宏观调控是限制投资的宏观调控，这就有问题了。好，我们不说这个问题。
实际上要提高劳动生产率就是和我们今天谈的主题EMBA教育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说管理也是生产率，也是提高中国的劳动生产率的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认为中国的EMBA教育的发展空间是非常大的。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昨天刚出台一个报告，到2020年，美国的人均GDP要达到65000美元，中国是15000美元，原来是两万多美元。中国的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就像中国的经济体制、社会文化各个方面一样，它是处在快速变革的时期，这就使得以前受到的教育在进入了实践之后，会出现有一个知识更新淘汰的挑战，这也是很有力的一个推动力。这是中国未来十五到二十年的发展空间是非常巨大的，但同时有一个担心，有空间未必有发展。还有一个担心是更现实的，有发展未必是你发展，有可能是别人发展。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现在提并不算早。因为把它作为一个产业来看，产业的标准实际上不在我们手里，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些情况有可能是对教育的保护，而现在整个的教育市场，不要说EMBA，连高中教育都在全球化，这种来自同行的挑战，境外同行的挑战，我们在现场已经感觉到。
第二个问题，EMBA评价标准。刚才也听到不少的商学院院长介绍的评价标准，我感觉这个标准是不是太落伍、太商业化了一点？比如说毕业生的平均年薪，比如说EMBA教育的回报率等等，我们概括地讲是厉害论，但中国的特点从来是是非论第一，或者是中和一下，我们应当是提出基于是非论的厉害论。如果单纯以厉害论的角度作为我们评价的标准，我相信它一定是错的。尽管我不会拿一些很具体的例子牵强地说它，但那是成熟市场的标准，不是初级市场的标准，我们刚开始的大规模的EMBA教育，只是刚刚起步，初级阶段还不太对，应该是起步教育。因为别人的EMBA教育是成熟的MBA教育上发展起来的，我们的MBA教育还不成熟，我们MBA教育有多少是用中国的案例？有多少是对中国经济有适用性的理论和教材？这是一个标准的问题。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不能展开讲。
接下来我们探讨一个更核心的问题，就是在标准以下的问题，我们说EMBA教育真正的生命力在哪里？我们不要强调竞争力。我们竞争力肯定不如人家。我们说生命力在哪里。我不想讲竞争力因为我们没有竞争力，我们现在的竞争力是地缘化的、政策保护下的竞争力，不值得谈。我们谈生命力在哪里，我不是谈本土化的生命力在哪里。我们看看全球化的，并不是没有结论，大家看看EMBA教育排行，它完全是基于研究导向的。我刚才听到香港科技大学后继教育的介绍，就是把最新的研究成果通过教育者的市场及时地传播出去。我们的EMBA教程里面，究竟有多少能称得上是前沿？当然前沿的同时要满足创新性的研究成果。
下午一直在谈职业经理人的竞争力，这句话本身就值得思考。我记得国外一位人士讲过一句话，美国的资本主义已经从经理人掌权，形同虚设的经理人资本主义，变成了投资人积极监督投资人的资本主义。这个变化大家千万不要轻视，这个变化对整个的工商管理的教程，我们工商管理教程最核心的一个是公司，公司是非常大的一个挑战。我们所学到的本科教育里、MBA教育里、EMBA教育里，学到的现代公司制度是建立在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基础上的。错了，实际上它是建立在普通法的所有权和衡平法的所有权两权分离基础上。什么是普遍法？就是高管人所拥有的控制权利。衡平法是投资者有受益权。这两个权利的分离。而我们现在说到的MBA财务会计这块，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投入也很大。我们和北大、国家会计学院都有交流。大家都说注册会计师是中介机构，错了。它根本不是中介机构我们说有三个人，我们说有投资者、公司管理当局，助会就是他们当中的第三人，并且是独立第三人。但他的立场是不是就在两者之间呢？不可能。现实是他不在这一边就在那一边，而理论制度上应该是怎样的呢？他一定是投资者或者是股东的受托人，是任务型的信托。而我们实践中的做法就是错误的。我在强调，一个商学院的发展和生命力，取决于基于专业适用性的创新研究能力。所谓专业适用性，这个专业应该是对口的，不应该让他失业。还要细分化，要有市场的区隔。农大是在农业的研究。这是一个很好的细分化的定位。未必其他的商学院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当然，光是这样的一种区隔还远远不够，实际上我们注意到这种区隔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比如说，北大和会计学院搞的MPCC，就代表了MBA教育的一个发展方向，就是朝着细分的专业化的方向发展。当然，这在我的表述中只是一个定于，我最核心的表述是创新性的研究能力。我们怎么去看CPA，怎么去看公司制度，如果没有这样的研究，培养出的学生，面对投资者的质疑的时候我们还不会去回答。我们现在在做一个信誉度的研究，我们发出100份的信誉度致信函，没有一个回复是正确的，不是强调了某一项规定、忽视了另一项规定，或者说对整个的解释就是错误的。在这方面，最核心的力量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说，不光你们不知道，国资委都不知道。现在国资委经常搞CPA招标，CPA不是商业，商业是利益最大化，但CPA能按利益最大化做事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可以信任的会计报表吗？因为涉及到专业领域，我想解释什么是创新性研究。我们说信用大危机是基于周期性的信誉危机。实际上是由于虚假的会计报表导致的，而我们对股票上的虚假会计报表披露制度远远没有到位。如果放到到全球的资本市场，你会知道，股市的发展是和会计报表的信任度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不是说股市方面的下跌，还有银行的不良债券怎么来的等等，这个问题是非常巨大的。美国面临的经济问题和中国面临的经济问题是不一样的，发展阶段就不一样，亚洲的文化和美国的文化又不一样，它有着非常独特、很中国的问题，在这方面，如果国内的商学院不能够很中国的去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建立自己在创新性的研究能力，那我们就担心会出现刚才我们担心的结果。就是“有空间、没发展，有发展、别人发展”的结果。因为时间关系，我不便展开，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看关于EMBA的发展报告。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清议院长的精彩演讲。到此，我们的2005商学院院长论坛所有的议程全部结束，谢谢大家！也谢谢我们其他的所有工作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