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文化
会所,会人之所,所聚之人必有共同的志趣与追求,所会之地,必有高端的品位与格调。如果说会馆是中国本土文化,那么会所的概念则是完完全全的舶来品。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精英群体的壮大,在当下的中国,它俨然形成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一个城市的发展程度和品位,甚至为某种人群提供了适于他们的栖息地。从营销学的角度来讲,“会所文化”其实就是一种圈层营销,在会员看来,除了奢华的享受之外,会所的价值更多地体现在它拥有一个高端的会员团体,并由此形成了一个能量巨大的交际圈,成为许多重大交易完成、投资机会获取的高级文化平台。
会馆
谈会所,必须得谈谈中国古代的会馆,因为相同的“会”字包含了某些方面所具备的相同的条件与功能。会馆是中国明清时期都市中由同乡或同业组成的封建性团体。始设于明代前期,迄今所知最早的会馆是建于永乐年间的北京芜湖会馆。主要是为接待举子来京考试而为,所以这些会馆也叫“试馆”。 另一些成功的生意人也开始在京设立会馆,由于他们开办的会馆在一定的程度上受到行业的制约,也形成行业垄断,所以这类会馆又称之为“行馆”。到了清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科举制度被废除,各地在京的官吏及家人、商人、学生,继续使用会馆,他们为维护自身利益,打击排挤政敌;协调工商业务、应对同行竞争;联络同乡感情、抒怀政治见解。当然也有暂借一隅之地小住一时的乡亲和故人,来此或集会、或宴请、或祭祀乡贤、或照顾乡民、或联络乡谊。总之会馆的使用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从而发展成为一种“同乡会”和“行业工会”性质的场所了。此时的会馆还没有发生根本意义上的变化。对这个时候会馆的定义,简言之,就是“同籍贯或同行业的人在京城及各大城市所设立的机构,建有馆所,供同乡同行集会、寄寓之用”。(《辞海》)
湖广会馆
旧时会馆是各省在京各界人士政治和文化活动的中心,所以留下了许多名人的足迹。以著名的湖广会馆为例,它是湖南、湖北两省人士为联络乡谊而创建的同乡会馆,但同时也成为各界人士政治和文化活动的中心。1912年8月25日,孙中山先生北上来到北京,京城各界人士在虎坊桥湖广会馆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当天下午,孙中山先生还出席了国民党成立大会,此后又四次来到湖广会馆参加学界和党部集会。此外,湖广会馆还留下了纪晓岚、曾国藩、梁启超、章太炎、毛泽东及梨园泰斗谭鑫培、余叔岩、梅兰芳的足迹。现在的湖广会馆则紧跟时代步伐,建立了“戏楼、茶楼、酒楼、博物馆”三楼一馆的经营模式,其中大戏楼则于1996年5月8日正式对外开放。湖广会馆在完善会馆硬件设施的同时,在工作流程和服务方面也在不断的提高,逐步达到了国际水平会馆,为顾客提供国际化的服务。
旧时北京的会馆多达数百所,湖广会馆则是按原有格局修复并对外开放的第一所会馆。1912年5月,鲁迅先生来京后,即住进南半截胡同的绍兴会馆,达8年之久,在这里写下了《狂人日记》、《孔乙己》和《药》等许多不朽之作。1920年2月,毛泽东来北京后曾居住于烂缦胡同的湖南会馆,在会馆的戏楼里召开了“湖南各界驱逐军阀张敬尧大会”。如今,这些会馆都成为文物保护单位。
现代会所(俱乐部)
如果说中国的会馆还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是一个封建性团体的话,那么现代会所或者俱乐部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社会的产物,是市场经济条件下财富自由的社会精英人士平等的聚会场所。它也成了具有某种相同兴趣的人进行社会交际、文化娱乐等活动的团体和场所。从“同乡”“行业帮会”到“相同兴趣的人士”“平等交流”,这本身反映了特定人群聚居之所功能上和文化涵义上的变化。
古时的会馆之所以是为“熟人”而立,是因为中国人自古讲究“内外有别”、“亲疏有别”,没有“熟人”办任何事情心里都不踏实,生意伙伴也只有变成熟人之后才更放心。可以想象,刚刚离开乡土、脱离宗族的乡村人到了都市里面对茫茫人海难免不知所措,但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和人打交道,为了安全、可靠,最捷径的方法就是“找老乡”。因为老乡单靠语音就可识别,很容易找到相识、相知、相互接受和认可的话题,不消几日,就可以寻找到有乡土情维系的同乡人,不久就可以成为“熟人”。其后,“熟人”介绍“熟人”,滚雪球一般,同乡人的圈子越来越大,支支脉脉的关系越来越多,这么多的人互相之间见面、说话、相互之间拜托办事、商量一些具有事关大家共同利益的问题,总应该有个固定场所才好。这种内在的需求正是会馆在都市中按地域分别兴建的文化基础,也是最原始的思想初衷。
现代会所(俱乐部)则不受同乡情和行业圈的限制,凡有一定经济基础,有一定的物质文化追求而又有社交需求的人士都可以进入会所(俱乐部),当然有些高档会所的“入会”标准会很高。
受西方俱乐部的影响,现代中国式的会所(俱乐部)大多是集商务、洗浴、餐饮、客房、棋牌、娱乐、健身、购物等功能于一体,在硬件设施、装修档次和服务水平上都极具现代化的休闲场所。有特色的具有中国文化风情的会所相对较少。伴随如今国学热的兴起,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复兴,中国会所(俱乐部)亦应因时而变,在满足特定人群物质文化消费的同时,更应追求其精神世界的满足和精神层次的提升,而且中华文化有这种魅力和实力去提升会所(俱乐部)品味,去吸引财富自由的文化人士在一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优雅环境中社交、休闲,这恐怕是现代会所(俱乐部)要重新定位的一个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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